佚名新书孤烟算命在线阅读
言情文《孤烟算命》火爆来袭!讲述男女主角王榆晚顾承言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,作者“佚名”的最新原创作品,作品简介:四岁那年,算命的说我刑克双亲,父母把我送到庄子上,十年不曾见一面,亦不管我死活。十四岁接回家,让我嫁人。嫡姐笑:「呆子嫁病秧子,天生一对。」父母说:「要不是这婚退不得,你嫡姐即将高嫁,就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。」「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回来。」只有他,握着我的手,教我写下自己的名字。...
《孤烟算命》 第4章 免费试读「反了你,敢这么对我说话。」
她愤怒地伸手,想要抓住我的手,我推开她朝外面跑。
「抓住她,给我抓住她。」
我跑得飞快,仿佛身后有鬼在追。
我并不怕把事情闹大,因为我本就没错。
克父克母是我想的吗?是我求着他们把我带到这人世间的吗?他们生我的时候,问过我的意见?问过我是否愿意让他们做我父母吗?
我不会背三字经又不是我的错。
在那小小的庄子上,我已经很乖巧了。
「王榆晚,你给我等着。」
王榆欣的尖叫声从她宽阔、华丽的院子里传出来。
难听极了。
什么大家闺秀,教养千金的**,也不过如此。
我一口气跑回桐苑,四月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走动,见到我时忙上前来,见我满脸泪水,她担忧道:「**……」
我看她一眼,委屈的眼泪越流越多。
「咱们先进去。」
四月扶我进小院,见我手肿着,小声问:「大**打的?她为何打你?」
「她让我背三字经,我不会……」
「……」
四月脸抽搐了几下,低咒出声。
「她自己怕嫁给顾三公子后守寡,又拿你出气。」
四月这么一说,我便懂王榆欣为什么要借题发挥。
我讨厌她。
四月想法子弄了点冰来给我敷手,只是越敷越肿。
「**……」
「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。」
我骗四月的,其实依旧痛得要死。
晚上还因为手痛睡不好,感觉浑身热烘烘地难受。
「四月,我想喝水。」
四月迷迷糊糊给我端来水,摸到我浑身滚烫,她惊呼:「**,您生病了。
「奴婢去找人请大夫。」
我根本留不住四月。
但是显然的,她也请不来大夫。
所以四月回来的时候,垂头丧气。
「**,对不起……」
「没关系的四月,一点点发热而已,睡一觉就好了。」
四月拿来帕子,沾凉水覆盖在我额头上,一次次地换。
我睡得迷迷糊糊,好几次以为是奶娘,轻轻地喊出声:「奶娘。」
要是可以选择,我宁愿跟奶娘留在乡下。
她疼我,阿兄也宠我。
总比回到这王家来好上百倍、千倍。
可是我没得选择。
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。
天亮了,出一身汗后,我好像又健健康康的样子。
除了手还肿着,泛瘀青。
我与四月说想喝粥,四月应下,所以今儿的早饭,多了白粥和一碟咸菜。
早饭后,丹画就来了。
她见我还没有换衣裳,梳妆打扮,脸色沉沉有些难看。
「二**,过来奴婢为您梳个漂亮的发髻吧。」
我没动,四月推推我。
「……」
我轻轻叹出声。
我知道,我如果犟着,兴许不会被罚,但是四月绝对会遭殃。
所以我起身过去坐下。
丹画梳的发髻一点不适合我这个年纪,本就稚气未退的脸,根本撑不起这发髻,也撑不起华丽的发钗。
她虚伪地夸了几句,就夸不下去了。
「二**,咱们走吧。」
我被带到前院,但没能进大厅,而是在小厢房等着,等到前院父亲或母亲派人来喊,我才能过去。
丹画好几次在门口张望。
四月不停给我整理衣裳、头发。
她很紧张,也很焦灼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我知晓她想说什么,无非衣裳不合身,发髻发饰不合适。
可我没得选不是吗。
从回来开始,父亲、兄长不曾见过我,母亲只见过一面,嫡姐见过两次,一次瞧不起我,一次故意羞辱打我。
我有时候忍不住想,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,让他们摆弄。
但我又能怎么办呢?
「二**,老爷夫人请您过去。」
我起身慢慢走着。
笑声越来越近,近到我耳膜都快被震破。
我出现在大厅外,里头的人皆朝我看来。
个个肆无忌惮地打量,然后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,对着我评头论足。
「三哥,快看……」
我顺着声音看去,一眼瞧见坐在轮辇上的三公子顾承言。
他亦看向我。
眼神……是温柔的,善意的,甚至有怜悯和不忍。
我脑子里乱糟糟一片空白。
然后听到母亲的声音:「这孩子,杵那里做什么,快过来见过长辈们。」
我木木地上前去行礼。
连人都没有喊。
我瞧见父母脸上的嫌弃一闪而过。
顾家好几个长辈,个个眉头微蹙。
只说不必多礼。
他们该是看不上我的。
「王二姑娘。」
是顾三公子的声音。
我朝他看过去。
他声音温厚道:「我能与你单独说几句话吗?」
我不知道。
我又没得选择。
母亲笑着开口:「丹画,你带顾贤侄和二**去亭子坐坐,如今花开得正好,赏花喝茶倒也不错。」
锦衣小郎君推着顾三公子,还时不时看向我。
小声跟他三哥嘀咕:「瞧着还很小的样子。
「三哥,你当真要娶她吗?」
顾三公子没说话。
到了亭子后,让所有人都离远些。
亭子里就我跟他。
他让我坐。
我便坐。
他不问话,我不会吱声。
「你这衣裳是新做的吗?」
我朝他点点头。
「昨日母亲让丹画送来的。」
他笑了。
笑起来很好看。
「你几岁了?」
「我三月满的十四,你呢?」
「及冠已有两年。」
那是几岁?
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。
「二十有二。」
我哦了一声。
比我大八岁,与阿兄一般大。
「你早时候一直住乡下?」
我点点头。
「识字吗?」
我摇摇头。
我想到昨日被打肿的手心,小声问他:「你是不是识得很多字?」
「比寻常人多识得几个。」
「那你会背三字经吗?」
「会。」
「那你能背给我听一下吗?」
「为何?」
我坐直身子,一本正经道:「昨日嫡姐唤我过去,要我背三字经,可是我背不出来,她便用戒尺打肿了我的手。」
我把手伸出去给他看。
***嫩的手上,不论肿着还是青淤都过于明显。
「你背给我听听,我仔细记住,下次她再问我,我能背出来,她就不能再打我手心了。」
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
我就是想让这顾三公子知道,我那嫡姐坏得很。
四月说他很好很好,既然很好很好,我嫡姐配不上他。
「你在乡下没有夫子教你读书认字吗?」
我摇摇头。
「乡下庄子上就我和奶娘,还有看守我的婆子,她们都不识字。」
我顿了顿,认真问道,「你是来与我相看的吗?你要娶我吗?
「可是我都还没有及笄……」
我还小。
奶娘说及笄之前,都还是孩子。
及笄后才是大姑娘,才能说亲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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