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起悠悠和刘妍妮合起伙来骗我,我一时也迈不过心中这道坎。
狠狠心,我对着助理说道:“你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,确保她身体没事,费用都记我账上。”
说完,我挂断电话,无力地靠在沙发上,满心都是矛盾与挣扎。
想起悠悠刚学会走路那会儿,她摇摇晃晃地向我扑来。
奶声奶气喊着“妈妈”,那张小脸蛋冲我笑着。
还有那次她生病,整夜哭闹,我和储易夜守在床边,轮流哄着。
她紧紧拽着我的手指才肯入睡。
这些画面就如同钢针一般,一下下扎在我心上。
没过多久,助理发来信息,告知悠悠身体并无大碍。
只是冻了几天有些虚弱,吃点东西,休息一下就好。
听了这话,我松了口气。
可紧接着,又陷入了沉思。
不论悠悠做了什么,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,品性就算已经被储易夜带坏。
我知道,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对他不管不顾。
即便血缘的纽带已断,这七年的母女情分不是假的。5
又怎能轻易抹去?
犹豫再三,我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她。
一路上,我都在思索该如何面对她,见面要说些什么。
到了医院,当我踏入病房,看到她小小的身躯蜷缩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。
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边,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。
悠悠听到动静,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是我,眼中瞬间闪过惊喜。
可随即又黯淡下去,她弱弱地开口:“妈妈……我知道你不要我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像一把利刃,直直刺向我的心窝。
我坐到床边,伸手轻轻帮她捋了捋头发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。
“悠悠,你好好休息,身体要紧。”
她却猛地坐起来,扑进我怀里,大哭起来。
“妈妈,别丢下我,爸爸不见了,妍妮妈妈也不要我了,我只有你了……”
我僵在那里,双手悬在空中,一时不知该不该抱住她。
许久,我才缓缓放下手,轻轻推开她。
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,艰难地说:“悠悠,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懂,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她拼命摇头,小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,不肯松开。
“我不要懂,我只要妈妈,你带我回家好不好?”
病房外,助理轻轻敲门,示意我有事商议。
我借机起身,对悠悠说:“你先休息,我出去一下。”
说完,便走出了病房,助理则是面露难色。
“秦总,这孩子后续怎么办?总不能一直留在医院。”
我揉了揉太阳穴,满心疲惫:“我再想想,先安排人照顾好她吧。”
回到病房,悠悠已经止住了眼泪,眼神却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
这么小的孩子,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许多。
遇到储易夜这样的父亲,是她的不幸。
我知道,我必须尽快做出决定,是彻底割舍这段感情,还是不顾过往的伤害,重新接纳她。
可无论哪一个选择,都如同千斤重担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就在我犹豫万分时,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老婆!我终于见到你了!”